泽连斯基的艰难时刻 援助迟缓与战场失利双重打击

泽连斯基正面临艰难时刻。随着战场形势对乌克兰不利，《朝鲜出兵》和美国大选前景不明，泽连斯基显得十分焦虑，多次批评西方盟友尤其是美国。10月29日，他在采访中指出：“当你做好你的工作时，你依赖于后备力量，依赖于物资装备，但如果你只能得到已批准援助的10%，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由于国会共和党人的阻挠，约610亿美元的美国援助方案直到今年4月才获批，让乌克兰在年初经历了一段非常困难的时间。即使在援助方案批复之后，美国的武器供应也十分缓慢。泽连斯基表示，滞缓并非资金问题，而是因官僚程序或物流、理念、怀疑等问题导致。

北约国家承诺在9月初前向乌克兰提供六至七套防空系统，但基辅至今未收到这些系统。此外，美国不仅对泽连斯基之前寄予厚望的“胜利计划”无动于衷，还私自向媒体透露了计划内容，给乌方施加舆论压力。泽连斯基在冰岛访问期间向媒体证实，他不久前向华盛顿提出的乌克兰“胜利计划”未公开部分中，包括请求美国提供战斧巡航导弹。《纽约时报》引述多名不愿公开姓名的美国官员的话称，“胜利计划”中一项保密内容是要求获得包括“战斧”导弹在内的一揽子非核威慑武器，但被美方拒绝。

战场方面，根据华盛顿智库战争研究所的数据，俄罗斯军队10月份新占领了478平方公里的乌克兰领土，为俄乌战争开打初期以来的最高纪录。其中，10月20日至27日的一周俄军占领196.1平方公里领土，为今年最快的单周推进。自战争开始以来，乌克兰人口减少1000多万。联合国人口基金东欧和中亚地区主任鲍尔表示，早在战争爆发前乌克兰就是欧洲出生率最低的国家之一，战争爆发后，约有670万人逃离该国，生育率进一步降低。

目前来看，战场局面存在几种可能性：签署和平协议、签署永久或临时停火协议、双方默契降低交战力度、继续激战直至一方获胜。签署和平协议的概率很低，继续激战的风险极高，相对来说签署停火协议或降低交战力度比较有可能。

俄罗斯方面的底线是已经占领的领土绝不归还，如果在此基础上能够断绝乌克兰加入北约之路，则算“大获全胜”。大多数俄罗斯人支持结束敌对状态并启动和平谈判，但绝大多数人拒绝归还领土给基辅。

乌克兰方面，泽连斯基政府认为俄罗斯撤军是开启和谈的基本条件，往后还有战争赔偿、安全保障（加入北约）、战后重建发展、加入欧盟等一系列问题。然而，乌方清楚凭自身力量驱逐俄罗斯部队难上加难，而且高水平援助难以维系太久。如果西方能够拿出“一揽子补偿方案”，基辅未必不会考虑停火。补偿方案可能包括安全担保、加入欧盟或入盟路线图、战后重建资金等。

乌克兰希望加入集体安全组织北约，但欧盟在北约内部的话语权有限，达成基辅认可的安全协议十分困难。加入欧盟面临着复杂的法律程序，如果没有100%的承诺，基辅将难以向饱受摧残的国民们交代。战后重建资金相对容易解决，俄罗斯有超过2000亿美元被冻结在欧盟手中，后者可以以“解除制裁”为由归还这笔钱，并要求俄方变相支付一定的战争赔款作为惩罚。

扎波罗热核电站目前在俄罗斯控制下，发电量占乌克兰全国用电的20%。先前有消息称，乌克兰入侵库尔斯克的目的之一是想用部分俄罗斯领土换回该核电站，但俄方认为清除入境乌军只是早晚的事儿，未必同意这样的交换。另外，俄罗斯还占领着一部分乌克兰哈尔科夫州领土，未来不排除被普京拿来做交易。

乌克兰之所以迟迟拒绝和谈，一方面是因为放弃收复领土心有不甘，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欧美没能拿出来可行、有分量的补偿方案。站在中方角度，俄乌停火是修复、提升与欧盟关系的重大历史机遇。中国若能斡旋俄乌停火，意义重大，有助于提升中欧政治经济关系，打破拜登任内构筑的“西方统一阵线”，方便中国以更有利的位置迎接美国可能发起的硬脱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