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将如何重塑全球贸易？WTO首份AI主题报告这么说

人工智能（AI）是否可以降低贸易成本、重塑贸易？

当地时间21日，世贸组织（WTO）首次发布AI主题报告《用智慧交易》，估算在2040年前普遍采用AI和生产率高速增长的乐观情景下，全球实际贸易增长可能会增加近14个百分点。

相比之下，在AI应用不均衡、生产率增长较低的谨慎情景下，预计贸易增长将略低于7个百分点。

WTO在报告中分析称，虽然高收入经济体的生产率增长有望达到最高水平，但低收入经济体在降低贸易成本方面的潜力更大。

报告也强调，缺乏协调可能导致对AI监管日益分散。WTO总干事伊维拉表示：“本报告试图解决的两个指导性问题是：WTO如何帮助确保广泛分享AI的好处？如何以全球协调的方式应对AI带来挑战？”

AI可以改变服务贸易的模式

该报告认为，使用AI可以帮助克服与贸易物流、供应链管理和监管合规相关的贸易成本。例如，AI可以帮助实现通关流程和边境管制的自动化和简化，驾驭复杂的贸易法规和合规要求，并预测风险。

报告称，通过降低贸易成本，AI可以帮助发展中经济体和小企业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帮助它们克服贸易壁垒、进入全球市场和参与国际贸易。

同时，WTO表示，AI可以改变服务贸易的模式，尤其是数字交付的服务。根据报告估算，在普遍采用AI和生产率高增长的乐观情景下，服务贸易的增长率将接近18个百分点。

然而，报告警告说，各经济体之间以及大公司和小公司之间的AI鸿沟不断扩大的风险很大，数据治理方面的挑战也很大，需要确保AI在不妨碍贸易的情况下值得信赖。此外，还需要明确AI与知识产权之间的关系。

AI监管分散风险

WTO在报告中强调缺乏协调可能导致对AI监管日益分散的严重性。

具体而言，WTO在报告中表示，目前开发人工智能技术的能力集中在少数几个大型经济体，这造成了领先研发的经济体，尤其是中国和美国与其他经济体之间的巨大鸿沟。

WTO提出，这种不平衡可能会进一步加剧，譬如使用政府补贴来开发AI，而该行业集中于少数几家大公司的风险也会加剧公司之间的鸿沟。这些特点再加上AI算法的不透明性和竞争企业之间可能存在默契串通，以维持较高的价格，这都是竞争管理机构面临的挑战。

同时，AI的崛起提出了重要的数据管理问题，以防止进一步的数字贸易壁垒。跨境数据流对AI至关重要，因为需要大量数据来训练AI模型，并尽量减少可能出现的偏差。因此，限制数据流动会减缓AI的创新和发展，增加企业成本，并对AI产品的贸易产生负面影响。

WTO表示，最近经合组织和WTO的一项联合研究显示，如果所有经济体都完全限制数据流动，那么这会导致全球国内生产总值（GDP）减少5%，出口减少10%。

然而，AI模型所需的大量数据集会引发严重的隐私问题。因此，必须在获取大量数据以训练AI模型和保护个人隐私之间找到一个合理的平衡点。

根据WTO的梳理，在全球，越来越多的司法管辖区正在制定AI战略和政策，以提高其AI能力。目前实施AI战略的经济体数量从2017年的3个增加到2023年的75个。

根据斯坦福大学2024年的“AI指数”，美国在2023年采取了25项与AI相关的监管措施，而2016年只有一项。欧盟自2017年以来通过了近130项与AI相关的监管措施。

与此同时，根据OECD数据显示，发展中经济体中约有30个制定了AI政策措施，只有一个最不发达国家（乌干达）制定了AI政策措施。

报告并建议，WTO作为国际法规谈判、讨论和制定规则的论坛，在这一领域可以发挥作用，帮助促进AI的益处并限制其风险。报告称，WTO可以提供多边框架，这有助于促进政策一致性，解决AI治理中与贸易有关的问题。